2)第二百二十七节 中牟篇:奇怪的少年(五)_晋中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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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人平静一些,当一个人感到紧张不安和压力时,就会摸摸这里安抚自己的情绪,所以我猜他一定对我们隐瞒了什么事。

  以“病”为借口不失为让藏于暗处的人放松警惕的最有效方法,曾家只是庶族,曾元又死的不明不白,曾宝如果真的知道些什么,那么他装病多半是为了保命,我猜测他也想效仿公子小白装死逃脱,使用金蝉脱壳之计,隐姓埋名度过余生也是说不定的,只是我不会让他轻易消失的,他可是本案最重要的线索了。”

  祁斯这才恍然大悟,能够从人的一言一行洞察其内心的真实想法,郗遐确实很厉害,不过他的那位好友定是雨轻无疑了,那么雨轻的读心能力应该比郗遐还要强才对。

  “元先兄,你逛园子有没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啊?”

  步布吃完了一个羊桃,擦了擦手,眯眼笑道:“自然是有收获的,那个曾顺就有问题。”

  祁斯诧然问道:“曾宝的父亲能有什么问题?”

  “我方才在园子里瞧见曾顺正命人掌掴一名嬷嬷,她是曾元的乳娘王嬷嬷,就因为她不舍得扔掉曾元生前的衣物,私自藏了几件,被曾顺发现,狠狠的斥责了她,并让管事把她打发出去,警告府中所有人,往后谁都不得再提起曾元那个孽障。”

  祁斯不以为然的说道:“曾元和青楼女子同居在鬼宅,玷污门楣,曾顺恼怒他也可以理解。”

  “即便对自己的儿子再恼怒,也不至于把他的衣物全部扔出去,毕竟他已经死了,他这个做父亲的不应该留几件儿子的旧物做念想吗?何至于如此狠心,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那些旧物,你不觉得这太奇怪了吗?”

  郗遐轻抚额头,“看样子这曾家还有故事。”

  步布却笑问道:“季钰兄,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郗遐目光瞥向祁斯,“祁兄,我看曾宝寝室内还悬挂着一把佩剑,不知他是否练过武?”

  “这个我倒是听别人提起过,曾宝从小身体就不好,他的父亲便给他请了一位师傅教他习武,强身健体,至于他的剑法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祁斯在中牟县自己的地盘上自然有很多线人,曾家的事他大致了解一些,曾宝自幼习武也是祁斯手下的线人从曾家最近被发卖的仆人那里打听到的。

  郗遐邪魅一笑,“这样就好办多了。”

  夜色深沉,秋风渐微凉,清瘦少年走进一间屋子内,原本满满当当的书房,早已变得空空荡荡了,他的眼神中略带着淡淡的忧伤,这里是曾元的书房,听管事说马上要把这间屋子改成厢房,从始安郡远道而来的客商不日就会住进来。

  他用手轻轻拂过仅剩下的那张陈旧的几案,深深地叹息一声,然后就走出这屋子,抬目望天,喃喃道:“始安郡,那不就是岭南地区,父亲怎么会与那边有生意往来呢?”

  园子里竹叶簌簌作响,地面竹影婆娑,忽然听到一声声雁鸣,曾宝衣袍摆动,心里有些疑惑,径自朝父亲的书房走去。

  “看来士兄那边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就是不知道并州的那队人马是否真的会经过中牟,冒险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能做的就是听从上面的安排,尽一些绵薄之力了。”

  曾顺看过信后,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然后就将那封信放在烛火上烧毁了。

  老管事近前禀道:“老爷,今日郗遐和步布来咱们府上看望少主人,多半是为了调查鬼宅的那几件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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