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江那边发呆
为什么总打败战,就我所感,打败我们是浑噩的生命从来没有任何事值得做什么,做什么也都无用,于是当危险来临,我们便只好一再开动逃跑的本能有时我也想逆着溃兵冲它个一了百了,算给自己个交代,但想只是想,有人为女人殉情,可我不认识谁为了想撒手掉命
死啦死啦在一边叫我:“喂喂魂呢?”
我岔开话题:“你喜欢这死秃山头,尤其这块阵地,它生得象个戏台子”
“我烦死这山了我没见过这么烂的阵地”
我说:“你喜欢你骗到手了一支军队-你要座戏台子,现在你有了,一眼掸到底,孤立无援可万众瞩目,你要在这表演拼光最后一个人,这叫壮士断腕,我们是腕,你是壮士,大智大勇,连因此得以巩固东岸防御的大人物也要击节赞赏,当你是砂里淘出来的金子,当然,砂子就沉了底,砂子死球在南天门了”
那家伙居然轻飘飘地听着,轻飘飘是说他的精神状态,他轻飘飘地拍打我,“你又愤什么呀?我派你回东岸求援好不好?”
“求不来的我不去”
“别当真我是说给你条生路”
我摇头,“不去我看这么久,就当江那边跟我们没关系了……要去了那边,我会不合群的,比在这边还不合群了”
是的我不去这还是第一次,我想冲向一场输死的战争时,身边的家伙没有溃退
那家伙猛地拍了我一巴掌,开始大笑,“你这家伙就是那种!嘴上永远说不,心里永远说是!”
“你他妈的嘴上说是,心里说不”
“我嘴上说是,心里也说是的人不我已经说得太多了-好吧,在这戏台子上咱们要演的只有一出……”他住嘴了我们转过身
我们都听见山野里传来的一个巨大声音,在我所记忆的各种恐怖声音之中,那是最恐怖的一种
阵地上顿时乱了,我们的人纷乱地冲向阿译这帮临时苦力造就的单向壕沟,它实在是还草得很,加上把挖出的土垒成松散的胸墙,也只够我们在里边保持个跪姿,而且根本不够我们用
我们乱哄哄地炸着刺,冲上——更该说为自己抢到一个射击位置
那声音震动着山野,鸟雀惊飞,兽吠灭绝,我的耳膜里似乎只剩下这一种声音迷龙扑在我身边别扭之极地试着能不能架起他一只脚的机枪——当然不可能
败到林子的日军远远的明目张胆地跑到了山路上来迎接那巨大的声音,尽管很难击中但那仍在有效射程内,可我们因那声音讶然到忘了开枪,死啦死啦也在我们身后大叫着“别开枪!省子弹!”
我瞪着那声音,似乎我可见看见那无形的声音我愤怒而沮丧地冲阿译大叫:“防不住的!”
阿译在那拥挤的散兵坑里挤得根本没地去,他和三个人挤在一个最多能容两人的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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