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实在不该去的,我们隔这么远都瞧出那方队加上我们最多够两个连,但他仍以一种探险似的心态靠近了。
一群乡巴佬儿站了个摆明是被棍子打出来的队形,裹着刚包上去的军装,眼里仅有的内容是茫然和惶恐。
死啦死啦便拉开一个的袖子,看了看手上的勒痕,一路被绑来的没错。
“打哪来的?”他问。
那位便发出一个难以辩认的音节,吱吱吱吱地吱得自己都发急。
死啦死啦只好扯开他的衣服,看了看衣服里裹的那具骨骼标本,再看下去真需要勇气,他默默地拍了下那位打算换个人。
那位空通一声一家伙倒下,还真把死啦死啦吓着了,“没事吧?”
他面对了一张哭丧之极的脸,“老总,啥时候开饭啊?”
于是死啦死啦面对地方队里爆炸开了声浪:
“说了站完了就给饭吃啊!”
“老总,两天水米没打牙啦!”
“老总,绑我们的时候都说有粮有饷啊!”
死啦死啦终于显现一副挠头的窘迫,而离了他十几米的我们爆发出又一种声浪,我们很久没有这样狂野地笑过了,笑得直打跌。
那个聪明人自回来便一直在做着傻事,威胁、利诱、强令、欺骗、煽情、悲壮、卑鄙、逗乐,一切都为造就一个战斗团厉兵秣马的幻相。
现在他跌回我们中间。打滚吧,和泥浆同在,舒服时别忘了哼哼。
阿门。
我们躺着瘫着,坐着靠着在我们刚领受的破烂堆上,好奇心最强的家伙也不想去碰那些枪栓都拉不动的破枪。死啦死啦闷着从那头回来,他这回是真有些郁闷了。
“梦做完啦?”我问。
死啦死啦心不在焉得很,“哦。”
我阴损地说:“马克沁推不动,轮子都锈死啦,呆会当尸体抬回去吧。”
“哦。”
“掷弹筒回头成立敢死队来试吧,我怕炸膛。”
“哦。”
“你再哦一个,我把刚想明白的事说给你听。”
“哦。”
“就咱们这帮杂碎也叫川军团,那川军团上哪去啦?”我问他。
死啦死啦郁郁地把那块寿布打开又折上,“这不是吗?”
我说:“别装傻。川军团早打没啦,可又重组啦,重组拉缅甸去啦,拉缅甸又被虞啸卿拉回来啦。咱们还在南天门找死呢,东岸固防的功劳成老虞的啦,成全一个师座啦。老虞成师座啦,他拉回来的川军团就编到主力团,编到特务营啦,都成虞家军啦。可对上有个说法呀,正好有个管袜子的拉回一队鬼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儿,老虞把死人布塞给他,说你就是川军团啦。移花接木的功夫呢。”
“…亏你费这个脑子。”
“我就有一点儿不懂,干吗不告诉虞啸卿你带我们上祭旗坡干什么去了?就他的作派,一准儿就要击节赞叹,你用不上得罪他。”我问他。
“我怕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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